五一劳动节,在家劳动的时候,想起曾经的些许事情,就这样,我想起了我中学时代的数学老师,老王()。
十年前七月份的夏末,中考完,在书城里翻看高一的数学,看着那些奇奇怪怪的符号属实有些懵。高中数学是一种抽象的转变,看起来非常不适应,算了,等开学了老师教吧,总比我这闷头硬看强得多。
九月开学季,一位六旬老人走上讲台,原本少许嘈杂的教室立刻安静了下来,他在黑板上用工整的楷书写下了他的姓名,和其他的老师一样,简单的自我介绍就开始了第一堂课。
我对数学是有些喜爱的,下课便会去找老师讨论一二,有时候也会跑到办公室去,三五次后便熟悉了。
老师的办公室好像是最大的,比较宽敞,中间有个大窗户,室内非常亮堂,窗户的两侧便是办公桌,一台电脑,一摞作业,一个笔筒,一个水壶。座位前面摆放着没批改完的试卷和一支开盖的红笔,水壶里总是泡满了茶叶,茶水颜色深沉。
某个周二下午,我偶然间碰见了他,他一身白衣,在足球场中央打太极,我便跟了上去,也打了起来,后来我也跟着打了几次。后来才知道这就是24式太极拳,大一必修课。
“这太极要做多久才会见效”
“三十年”
点了点头,我可能也坚持不了那么久吧…
不久后分班了,我在理科班,老师不再教我数学了。我抱作业去办公室路过他的门口,看到他在和一个语文老师讨论诗词,好像是李清照?我有些惊讶.
后来才知道,他教龄30有余(2018),是我化学老师的中学老师。
他的眼中是慈祥的,按照年纪,我确应该称他为爷爷了。
如今退休了,回到了家乡,但更像是隐居了起来,我在朋友圈里还时不时看到他作的词,早些时候会署名鄱湖野老。
油尽灯枯之年,作词悲矣。
春光易逝人易老,
白发添多少?
晓来忍看镜前翁,
岁月犁痕满布黄土垄。
河边柳树年年绿,
独有人憔悴。
半壶浊酒置中流,
一任长风吹送天尽头。
如果有机会,我想我要去拜访一下这位老者,他好似我中学时代的一盏灯,如今我已经远去,回首望去,那盏灯依旧伫立,星星点点。